盛野

改变的和那未改变的





北方来客拆开了信封,一张信笺飘了出来,他拎起来并开始读。开始的时候,他的手还稳稳的抓着它,读完之后,他就忍不住战栗起来,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:







泽禹:


我准时到了你我约定地点,街灯亮起时,我看见的是一张齐哈尔要犯的脸,确切说你正是公告上的通缉犯,我终是不忍动手。就只能交给同事,让他替我行事。






大约40分钟前,一位人民警察正神情专注地在街道上,手持警棒,在街区巡逻。他灵巧地挥着警棒,目光时不时警觉地扫视平静的街道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,他负责这片街区的治安管理,它是和平的保卫者。







在一个转弯的街角,警察那审视的目光,在一个高大的身躯上停了下来。只见一个男子斜倚在路灯旁,头上戴顶帽子,帽沿低低地掩着,嘴里叼着一只尚未燃起的香烟。





男子见警察注视了他,便先行开口道:“警官,我只是在这里等我一会约好的朋友。”







“约好的朋友?”





“没错,我与他快有二十年日子没见了,大约在二十多年前的今天,我就是在这里与我的朋友分别的,他是我最好的朋友。也是世上最忠厚老实的人,我们从小情如手足。那年,我和他都是18岁,第二天一早我就要去东北闯荡,而他决定留在贵州。那天夜里,我们相约20年后再见20年后的今天,我想我们各自都应该打好了一份基业”






警官若有所思地说:“你们这20年就从交流过一次吗?”







“头一两年我们还会通讯,现在音讯全无,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,只是为了今夜触在这个门口见到他。”




“差三分十点,”他说,“我们约定在十点。”








警官说“十点时路灯将准时亮起来”






过了三分钟,街上灯火通明。







等朋友的人白净的脸,下巴方正,眉毛处有一条伤疤。






警官见此,嘴角分明抽动了几下,想说些什么,但脸部开始搐动起来,他快步离开了这里。






凛冽的寒风吹得一声比一声响,夹杂着雨意,







这位男子仔细地端详这座城市夜景。





他喃喃自语道:“这座城市的变化比我想像中还要大。这家五金店,我记得以前好像是一家餐馆。对,我与张极哪天分别的晚上我们在这吃的饭。”





他叹了一口气,望了望他的镶嵌着晶亮钻石的怀表说:“难道张极也变得不守时了?我至少再这等半个小时吧了。”







他擦了擦怀表,在光和影的交错中幻想出张极的身影,他是那么亲切地盼望着张极的出现。







他默默地流下了泪,说:“哥”,我现在混得开了,你那么墨守成规,混得好坏看造化了”







天空中下起了漾漾细雨,风刮的比先前更响。







一个声音响起:“20年时间,足以把一个好人变坏。张极警官因墨守成规备受尊敬,而你灵活机变用错了地方,现在要受到法律制裁。真正改变的是你,张泽禹先生。”






“咔嚓”清脆的手铐声响起







“你被捕了”。这里张警察捎了几句话给你。”










说着,掏出了一个信笺递给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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